关于我

渴望永远生活与幻想的小宇宙。

 
 

一只不能养的猫


“我有个想让你满足的需求。”

“…”

“穿丝袜给我看。”

“没有。”

“那买一双吧,毛毛。”

“大冬天买什么丝袜?不买啦不买啦。”

“买吧买吧,到了春天就能穿了!多好看啊,而且作为女朋友你不应该帮我稍微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吗?”我强求。

“……”

大概刚入2018年的初春,一个比较暖和的日子,毛毛今天有考试,只能散场了再联系,实际上说是春天也其实根本没有春天的样子,只是比平时稍微暖和了一点,不至于让我每天在家冻感冒了。

和毛毛又一次最近变得熟落起来的契机是因为我家的狗丢了,他叫赛虎,一只灰棕白三色相见神情颇有灵性的混种狮子狗。我养了他好多年,多的记不清,可忽然一下,他就再也找不到,最后一次回来还添了大水盆里的水好久。

我从来没曾想过我就那么再也找不到他了,甚至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知道;那时候我和毛毛说,我好像要个女朋友以度过这“黑暗时刻”(黑暗时刻这个词是从红警3苏联复国关卡借用来的,有种激情豪迈的感觉,只是但看词本身并没有。)

很意外那时候毛毛同意了。

“我和你那篇小说里的女主角同一个姓。”

“盛?”

“不是,杨澜的杨。”

他问我要LF的地址,我就要求她把小说都看了,好像还有诗,不过无所谓了记不清楚。

虽然作为一个作家我自己应该是故事输出国,但这个女孩讲给我的故事却远比我的多而且深厚,给我一种并不害怕凝视深渊相反我即是深渊的感觉,准确的说,是深渊上一块被火烤热的温暖的卵石。

几天前的时候,虽然有这块石头的温暖,但一直像海水涨退潮一样,我的心理还是很难得到平稳。

那些夜晚都是枯燥平淡绝对没有结晶在黑暗中可以让人寻觅的,就是说黑色没有神秘感,只有似是而非的一种存在感,而那种感觉还随着药物影响和自己的状态在思维的海原上飘泼。

以前构思过另一个写给毛毛的小说,背景是在青岛一个灰白肃杀的冬季季末,我跑到一个有很多艺术培训班的地方打工,工作辞了之后又偶然看到绘画培训班在招模特(裸模,一开始不知道)。

杨猫呢就是一个很喜欢画我腿的女生,带着一个圆边眼睛性格古灵精怪,和我说,她其实是被关系裙带进自己那所高中的,所以学学素描给自己打掩护。

所以说她肯定画不好,还不如我画的好,我就可以教他,一来二去……以下省略小说大纲。

我有把握她看到那个小说肯定会高兴,不过彼时出了些状况,好像是有一天我爸回来我借了他的手机,就和毛毛说了我在用手机什么的……不得不说那张照片……实在说……嗯……诡谲,对,诡谲,诡异而不失喜感的一张丑照,关键是我自己还没怎么感觉出来!!这就很要命了。

于是我就怀着少女般的心情发出去,然后火速X掉QQ,打开红警五人地图点击开始,直到推完电脑全家我才悄悄点回来,那时候才发现我原来没发出去。

“也不是很难看吧。”

毛毛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也不知道她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说的,反正我一直在心里想:这是我听过最差的点评。一怒之下,删除好友。


按照以往的尿性,就这么损失一个好友也不足为奇。发生过很多例子了,那些名字封锁在记忆镜子般的破碎间隙里,一下想不起来有谁。

幸运的是这次没有,

“以后别再这样,这是最后一次了。”

把我加回来的毛毛说。


那些天我很痛苦,赛虎丢了,也找不到什么存在的意义,每天窝在家里,貌似每个当下每个毫秒都过得很好,如同竹子一般中空不知是什么支撑着我。

我就想,那就这样吧。就这样活着没什么不好的,有的人只有半条命也同样活得平静,甚至幸福。

毛毛给我看了几条消息记录,那是另外的男生和她说话的记录,看得到他们很爱她,我就说:“真爱啊。”那时候我觉得他们很合适,而且比我更了解她。

我从来也不知道毛毛是什么性格,但从别人的口中我听到她可爱而且敢于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说不。

嗯……我想着离开她吧,不想给别人添乱,况且有人照顾她了。

“可是我不喜欢他,你知道么,他是个变态,以前初中的时候就残杀小动物。我害怕,我想死,我不要和变态在一起。”

“嗯。”我回答,意思就是别和变态在一起了,按你想做的做吧。

“那就按你想做的做。”

后来她看了伊藤润二的《富江》系列,说自己想嫁给渊女士(长得很可怕),但她却喜欢,希望自己能被她抱着。

为什么喜欢我也不记得了,(注:想起来了,有占有欲的女人)不过在她头像换成富江之后似乎变得开心了一点,说实话我也挺开心的…

那些天我们聊了很多日常,刚才为了写这个去翻记录的时候看到感觉蛮幸福的。

很多时候我就想这样,身体软软的,带着点心跳,眼睛闭上能感受到温和,就像在一片透明的丝绸轻轻的环绕着,什么都不用想——这样,这样一种超脱所有生命状态的和谐。

这也就是说我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处理自己身上的不悦,只能逃避,遗忘,或者尽可能活得好一点,因为事情没有那么悲观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坏事发生,我觉得只是好事的量变少了。

抑郁症就是这样。但很多快乐的时候会让你重新变回自己。

如果是我自己某时非常痛苦,我大概能过一会儿就想通吧,然后自己就可以释怀。

但这次不一样,用现实世界的我写这篇故事的时间计算,今天已经距离上次写的时候过去几天了。

毛毛很不开心,还发了说说,我看不懂。

我很难过,明天上午还说有机会让我抱着睡觉呢,中午就说想死。

我也是个缺爱的人……不靠近的时候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自己活得轻快洒脱,可一旦你说了你喜欢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内心却默认了的时候,那就好像一只脚踩进了炫目的涡流里,伴随着思维的小龙卷风不停的旋转,越陷越深。


和她确认关系很久了,可总感觉毛不是很喜欢理我。也许这是男性的通病,怀疑自己,自卑而自谦,同时伴随着一点自大,当然这是说的好听的情况。

“好歹回应下我的期许啊。”我心说。有时候我就像一个古老的巫师,对瓦罐里水的表面虔心进行着聚焦,好像把自卑这种原始的元素保存进去可以用来实现某个魔法。

噢,她后来和我说清楚了,她爸爸的狗死了,有点像我的赛虎,但赛虎是走丢,而甜甜是已经死了。身为一个旁人,我感觉不到这份痛苦,仔细想想……我自己的狗走丢了,我不也是感觉很模糊么?

所以她才那么不开心,也不理我。刚才毛毛催我继续给他写,哈哈,真是让人羡慕的秀恩爱,那么综上所述毛毛不理我其实是不存在的,但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可完全不一样。

多愁善感的女人(其实是男人)这种生物本身就会幻想很多,最开始此男子走在大街上幻想其网恋女友站在楼下大门口等她,两幢楼之间的过道很宽,水泥路面,然后有足够的阳光照射过来,女友就站在阳光里,不那么美丽,但却与环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然后看得见摸得着,让他感觉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他,他就可以带她体验自己生活中的每一点好玩的东西,白天也可以出去逛街,累了晚上回来也不用对着空气说话,可以互相安慰,也可以互相帮忙不至于让自己懒死

最重要的是可以给他一个安心的氛围,美好的归属感,然后此男沉浸在其中许久,才明白这都是幻想,虽然两情相约,但是其实还是没办法把小姐姐像钓鱼一样那么轻易的钓到自己家门口。

这个幻想最厉害的地方在于画风的完美兼容,让毛毛从岛省的土地站到煤省的土地上没有一丝违和,这可能预示着他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可了对方。

“如果以后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结婚吧。”

“…………我还是要找一下杨澜……”

“那我当第二选项可以吗?”

“当然。”

但是有很多地方他还没有注意到,从前他幻想自己的女朋友或者作家夫人都是以杨澜的形象:这是一个可以完全倾心倾注爱情,不求回报的对象;或者另一个温柔贤惠美丽而又知性的形象,在想到这个形象的时候他暂时不会考虑到愧不愧对杨澜…不,是愧不愧对自己的初心。

但现在这个形象是完全陌生的,好像会更平凡的感觉?

那天她给我唱了很多歌,看起来很快乐,都是我挑出来让他唱的,但是有一首她还唱不出来,哈哈,就是lf空间里那篇架空同居文的配乐。

“只智者曾言,

  只有傻瓜才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人……”


“你又在里面写杨澜了,还有什么别的女人?”她说,“你看看,这句,‘温柔贤惠美丽而又知性’?这种女人你能娶得到?”

“没没没,娶不到根本娶不到,杨澜没你可爱,她只会面瘫,不会甩尾。”

“什么甩尾?”

“就是对着弟弟扭过来扭过去。”

“你又坏了,不会用词了。”

“我一直都是坏的…”

“所以,”毛毛说,“你其实是在假装我?”

“嗯……”我说,“因为我现实里没那么多时间找你说话。”

“你在骗我吧?现实里其实是不是她没时间找你说话?”

“我不是骗你让你好受,现实里毛毛要上学。”

“心疼你们只能QQ聊天。”


今天毛毛考完了期末考,然后晚上的时候有一个半世纪一见的血月月全食。本来想拉她一起看月亮喝酒,结果她却出不来,也不能喝酒。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我就写一个一起看月亮的版本吧。


山城,夜。

“你说什么时候去老王那儿?”

“还得一两年,现在你来我这儿我就很满足了。”

“可是还得回去。”

七点半,被某种不知名力量传送到男朋友家里的少女,和他的男朋友一起出门,时下正是一百五十年一见的血月显现之时。
“都七点了,怎么还看不见?”少年说,

“你这是什么衣服,这么长……”少女一脸汗颜,“都,我就直说了,都包臀了。”

“嗯…我也不喜欢呀,但之前那个好看而且不包臀的太小了,还没有大号。”

月映初夜,夜映初月,路灯似乎都没亮,即使是亮的亮度也不足以让人回忆起来。寒冷,非常冷,但光非常亮,月亮在空旷的夜空中悬浮着,仿佛不存在于那个背景上有着极巧妙的纵深感——不是显得很远,而是很近。

一栋尚未完工的高楼立在月亮旁边,月亮的边缘有一丝丝黑色的物质,好像牙虫侵蚀牙齿。

“这不还没开始嘛。”毛毛说,

“先找地方坐吧。”我说,“我想吃巧克力了。我先去买,就在前面的小区里那个。”我指着亮着灯的那家商店说。

“嗯,去吧。”毛毛说,“提醒你一下…你今天真是太难看了。”

“嗝~”我笑了一声,小跑过去。

少女,穿着白色羽绒衣的少女,把桌布压在砖头下面,但砖头太大,她为此站起来用力摔碎,捡起来,再压上去。

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摊子先给自己裹上,倚在一面墙上,墙后附近有一个绿色油漆围栏围起来的高压电箱,附近是山城运煤线的高速路,每当晚上总是灯火阑珊,少女朝那边看了,月亮并不在那边,可起码她心里明白了今晚其实是有路灯的。

远处一个脚步声靠近,声音的主人喘了几口气,问:“喜欢吃巧克力吗?”

“嗯?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哈哈,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巧克力?”

“嗯,不知道,”少女一脸无辜,“回头你在QQ上问我不就知道了?现在怎么可能问的出来,八嘎。”

我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没有做声。

不过外面太冷了,月光像气态冰一样撒下来,风还有点大,我们裹紧了摊子,然后其实不是毛毛靠在我身上,而是我先靠到她身上的。

“感冒感冒感冒,谅解谅解,好冷啊。”

“你冷要不回去吧?”

“可惜没带烧酒的东西。”

“没可能有的。”

“你又不能喝酒,哎。”

“对,没成年不能喝酒,完全不能。”

“这么美的时候还是诅咒老凡吧。”我说。

“哈哈哈,你和他真的有深仇大恨啊。”

“不知道啊,但真不希望他过得好。”我没出声的笑了起来。

……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大概是冷够了,在那儿我也给毛毛灌了好多皮酒。就像少女终末旅行里一样。

“所以说……嗝……你得看哪个番。”我装醉逗她,但她没反应。怕是太冷了冷过了头,我们赶紧抓着毯子跑回家里,家里有暖气暖风扇热水袋打火机火柴蜡烛煤气灶……哈哈哈,还有温暖的床。

没曾想我也有可以发“小姐姐快到床上来”这个表情的人选啊。

这就是幸福吧。

呱呱呱。



“苦恼啊。”他仰天长啸。

“别这样,我还有几天就要走了,不给我留点快乐的回忆吗?”

“谁让你不喜欢过年,我可以把你带到我奶奶家玩的。”他说,“你不是喜欢小孩子么?”

“可是我不喜欢过年……听见鞭炮声就心烦。”

“我也心烦,没来由的。”他又说。

毛毛还有几天就要走了,她说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在餐厅里当服务员,餐厅里的照片都拍过来了,所以显然马上就要走了,大年初几开业说不清,不过可能是会等到她过去才开始自己的那份工作。

本来其实很害怕网上两个关系不错的人到了现实突然不一样了的那种情况,简单点说,害怕面对面的化学反应不通,害怕感情见光死,不过没有,挺庆幸,除了这儿有点过分无聊别的都还好。过年的时候就让她躲在家里,我父母不怎么回来,他们如果回来,我就把毛毛用头顶到天台上,那个铁梯子有点老化,害怕她会害怕,不过顶上去了之后就不会怕了,哈哈哈。

再然后,其实很对不起她过年不能回去这点。

“你在想什么?”她忽然问我。

“想…让你有家不能回我很愧疚。”

“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过年。”毛说,“我们一家不会在一起过年的,不好。”

“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望着窗外,红彤彤的白昼摆在窗户外面。”我不开心,不舒服。”

“嗯?因为我要走了?”

“不是,我感觉到了什么。”

“什么?”

“我抑郁的时候经常会觉得,做一件事没有意义,没有能支撑我做下去的东西。然后做到一半忽然就没力气了,一点都没了。”

“嗯……”这个女孩她不太明白。

“我现在忽然感觉,如果我们也是这样呢?”我看着她。“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已经分开了,然后我们两个却像木偶一样继续演着戏。这是不是很悲哀?”

我们的眼睛不敢对视。

就好像互相藏着什么。

“什么意思?”她急了,“我是喜欢你的,比你喜欢我还多,你不是知道吗?”

“嗯,我知道。”提问的主人笑了。

“但愿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她说,“还有你别发病了,不是想和我一起去网吧吗?”

“嗯。”


写不出来,



然后今天呢,我们一起唱了歌,嘿嘿嘿,写的时候太困了,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要是她在我家里住,我就可以和她躺在一起像小孩一样学动物叫

“呱唧呱唧

”喵喵喵

“呱呱呱

”唔…

“啊~~~~~

没有意义,但光是看着别人的脸和神情,就能体会快乐了。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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